又是一年,今年真的是活到现在最痛苦的一年。姥爷姥姥相继离开了我,再也不会有人给我拿零食,姥爷也不会说,没对象我们京京以后打光棍怎么办。从他们走之后断断续续的会在夜里哭醒,到在梦里有*侵占他们的形象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抑郁和*相继到来折磨着我的精神。 还好的可能是体重重到了平台期,没胖没瘦。还记得年初的时候闫总给我预测了一下,大致是说,转运了要,倒霉五年。怎么说,会痛苦会挣扎会无奈会伤心,然后这一年就开始了。就像是胖子跑米,可能是前面太跳了,上来没压好步子,到 圈结束的时候反正是半死不活外带岔气。还是一样的方式,从一月开始。新年 天在南京找不到人一起吃饭,自己去楼下要了一整条烤羊腿,吃的头脑空空,提着气走回了家。记忆出现了空白,很重要的朋友的婚礼,在朋友圈什么的居然都没有发,一片空白。这个婚礼也是,神奇的开始神奇的结束,速医院的广告一样。回国之后的半年都是浑浑噩噩,受困于博士考试,和家里给的压力。每天痛苦不堪,抑郁症状初现,也没有做新的东西。在一月觉得新年想有些改变,开始了新的项目《民心河》。 次规规矩矩去拍照,不是什么灵性的迸发。二月之前一直有个愿望,买了大画幅相机,给全家人拍一张照片,然后手工洗出来。这次回来我拿着仙娜去姥姥家,明明没有买过黑白4×5底片的我,片夹里面装的都是黑白底片。送去冲洗之后老板问我,为啥都是黑白底片,全洗没了,还把他的药水污染了。于是今年没有合影。年后找了个机会去日本,为了去看《祭侄文稿》。结果意外的遇到了《五马图》与《自叙帖》,惊喜万分,去了五天有空就去报道,感觉可能这辈子就不会再见了。在东京 次住在神保町,中古书店多得让人欢喜。在小宫山书店遇到了在伦敦见过的老板,他帮我找到了我一直想找的《河》,森永纯的照片在网上被糖果淹没了。他拿出这本书的时候还跟我说“这本特别贵”,我说怎么我都要。还找到了一直想找的一套94年的荒木经惟,回国时候被海关扣了,说我夹带淫秽出版物。想不通我为啥搞*色要看和我一般大的色情书刊。二十六号,在Twitter上看到了RCA的招生广告,我上电视了~三月去雍和宫烧香求取博士,听四周都是学生在聊入学考试。说到复习,每个人都在说没看没看,所以才来烧香。四月十四号博士入学考试 一场面试结束,出门接到老妈电话,让我速回家“姥爷没了”。已瞒我两天,其实想回国有个原因是怕家里人不告诉我,就像爷爷走的时候他们试图不告诉姐姐。一路流泪,李子豪到车站接我,回到姥姥家,泪如泉涌。我妈在李子豪车上跟我说,姥姥其实一直都不是普通的肿瘤,是癌症扩散全身,没两天了。进了家为了清静些,姥姥躺到了姥爷的床上,我一会去看我哭她也哭了,一直在说姥爷说你是咱家的根,咱家的根终于回来了。其实姥爷是十一号走的,我还记得当天我给我妈打电话,她声音不好,一如既往的说话叹气像死了人一样,我还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说话像死人了,没想到这次真的是走了。十五号,姥爷追悼会,就是一直在哭,半个多月不见,再见就变成了冰冷的躯体。我伸手去摸姥爷的脸,很冷,不软。不会对我笑,不会再送我出门时拥抱。也不再能看她在阳台下写毛笔字。在去北京考试前的一段时间,还总是问我,什么时候考试啊?复习没复习啊?记得姥爷送走的时候带着他的帽子,围着围巾,就像是每一次要一起出门吃饭时候一样。或是去全聚德或是去燕山,在全聚德就会和门口的大爷打招呼,在燕山会指着楼下的街道说,我们刚来的时候这还是农田。从家里灵堂抱着遗像出来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在唱着Flymetothemoon,一直到领了骨灰去烈士陵园安葬。希望我走的时候能放这首曲子吧。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抱着骨灰的时候说,慢点走,等等姥姥。五月在后院砌了花坛,种了几株络石藤,也种了一棵桂花树纪念姥爷。回来后姥姥就一直躺在床上,很难站起来。桂花买来的时候带着花蕾,没两天就开了。姥姥告诉我她在床上能闻到,风送进来的,很香。十六号又回了趟英国,三四天,买了人生 块表,见了很多朋友。也碰见了Rut,又去找了Joseph,还在学校边碰到了Simon,一切美好的就像未曾离去。后半个月,姥姥越吃越少,我每天夜里蹦迪白天去看姥姥,姥姥要把自己耗空了。六月看到了考博成绩公布,我被录取。在姥姥的卧室里用那个金色的ipadmini给她看的成绩和通知,她很开心还打了电话告诉她的姐姐。后来我才知道,我是她姐弟三人的孩子中第五个博士,她一直在等我成为这一支的 个。月初,姥姥实在是扛不住了,癌症的加剧开始有些疼痛,医生要输营养液,住进了三院。十五号,一早睡醒还在吃早饭,老妈来电话说姥姥不行了。我骑了医院,老妈没控制住自己还是给姥姥注射了药物,拖延生命,瞳孔已经散了。可是我把脸贴到姥姥脸上的时候,我知道她还是有反应的,我喊她也并没有石沉大海。医院坐着,快到*昏,再一次坚持不住了,我决定不要再注射药物。姥姥走了,我一直拉着她贴着她,直到小崔阿姨大声的说都让开,让 一口气出去。不到百日,姥姥姥爷相继离去。放到了一个都是邻居和同事的陈列室里,去的时候我妈就在那指给我看,这是谁谁谁,这是谁谁谁。喜欢和不喜欢的 有还是住到了一起。我知道在这之后,我爹终于可以回南京了,我妈也肯定会和他 。我是离不开这座城市了,又是一个相似的故事。父母在远方,我在另一处,而我可能的妻子会从另一个城市出发。面对生老病死,距离令人生畏。七月去上海参加了大艺博的“惊喜的发现”,专给艺二代设计的环节。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一筐烂梨里面找到了几个还没生虫子、也没发霉,却开始发软的梨子,洗吧洗吧发现还能吃两口一样的感觉。很开心,去上海见了金宁,见了尹昊,见了贼森,也去见了村哥。月底在拍卖会上买到了NASA为阿波罗计划准备的圆形宇航服手套。关于月亮的藏品又多了一项,可计划里陈放他们的工作室算是彻底破产了。二十六号正式收到录取通知书,当时在打麻将,让邮递员随便放一下,他很无奈的说这很重要,我明天再来。八月无所事事,去了Kelly家,感觉就像一家人一样舒服。与点医院而错过。只记得从深圳回家的时候习惯性想要买些点心,却想起来姥姥姥爷都不在了。在机场哭了起来。三十一号,博士新生入学报到,人生 一次了应该是,拿到了头上带点绿的新学生证。九月无所事事,没想到博士有这么多没用的课程,生命被浪费。小依来北京,做了搬家后的 顿饭,很高兴看她一直这么精神。新认识了几个好玩的同学,希望能一直是朋友。依旧没有创作。十月和嘉然飞去了以色列,正好赶上了犹太新年,没吃没喝没得玩。四号,在死海边的马萨达,有一位姑娘被她妈妈逼着加了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