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柳鸣禽扶芳藤,最是龙山春深处随笔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山顶)

杨柳鸣禽扶芳藤,最是龙山春深处

胸中有丘壑,眼里存山河

何尝不是教育的襟怀与坦荡

杨柳鸣禽扶芳藤,最是龙山春深处

五月九日侣朱君游历龙山记

本文作者

陈飞舟

上虞学鼎教育培训学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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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廿四,春和景明,侣友二人,渡桥绝江,一骑烟尘曼笼沙,眼前突兀,青苔苍苍,巷花陌草,杨柳鸣禽扶芳藤,最是龙山春深处。

暮春时节,我与朱君游历龙山。但是由于时间不巧,龙山脚下的车位并无空席。因此,我们又从山脚绕出来,绕进上虞宾馆的地下停车库,还未等朱君停稳车,龙山阵阵青葱木荷的味道扑鼻而来,令人心旷神怡,顿时羡慕龙山脚下的那一抹翠绿,与青山为伴,与雪松为友。

吹面不寒杨柳风,走在去往龙山的山阴道上,我在一处墙垣停驻,上面缀满了绿意不一的爬山虎,我站在二楼的窗台向外伸展的雨水篷布下,细细观赏爬山虎深绿的叶子。它们一簇簇向外生长,像刚出世的婴孩,那样水嫩,那样可爱。

(陈飞舟/摄于上虞宾馆传达室)

我转头向朱君说起几年前也曾到过龙山的经历,那时并没有刻意注意过这一处小楼下的风光,甚至脚下延伸的山阴道也未曾走过。朱君笑而不语,这使我一度怀疑朱君的识路能力——脚下的山阴道是否通向龙山。后来,我游历完龙山,才觉起初的想法是如此幼稚。

活着,何必在乎目的地,慢下来的时光,随遇而安的心,才是莫大的幸福。

等眼前出现三面环水一面山的熟悉的景致时,我浮想联翩。这景致仿佛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,并向我招手,嘿,我见过你。

嘿,我也见过你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上)

那时单位刚成立不久,我也是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。对培训,对语文教育,又何曾了解过什么。但是,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,我带着懵懂和惴惴不安的心,开始了踽踽独行的语文教育。

时间一晃七年,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。时光催人老,却徒增了许多白发和感慨。年代确乎也变了,案头的绿萝绿了又*,盆里的水换了又换,茶杯里的水渍越积越厚,但是心没有变,热爱生活的心,热爱语文教育的心没有变,以及一直追求的诗意生活没有变。

这样想着,我看见在山阴道的尽头有一对爷孙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上)

活泼好动的孙子坐在婴儿车里,车紧挨着“龙山”字样的石山处。孙子还时不时踮着小脚丫,伸手要去攀缘石山上的藤条。爷爷头发花白,则眯着眼睛在滑动手机。我想用相机记录这一片宁静,但我停在半空着的手,始终没有拿出口袋里的手机。何必把宁静留在手机里,科技带来的体验终究是冰冷的,停留在冰冷的机器里的片刻宁静,不过是徒增手机内存和束之高阁的沉寂。想到这里,我注视着爷孙俩离开,像看一场烟火的盛会,深怕错过生命的每一次绽放。爷孙俩一老一小,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可爱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脚下)

就像山阴道边,粉饰过的石山上,隐隐绰绰地长满了匍匐向上的青苔,我还笑问朱君,被水泥粉饰过的石头上,还能生长郁郁葱葱的青苔。朱君说,青苔只需要一点光亮,几滴雨露,就能生长。这不禁令我嘘唏,在意外面前,生命是如此的脆弱,但是这一刻我却被弱小匍匐的青苔深深感动,它们没有近旁扶芳藤枝蔓横生的力量,没有爬山虎攀缘墙垣的依傍,却凭着顽强的生命力争着向上,万物有灵且美,我被小小的一方青苔感动。

目之所极终归有限,当我的脚踏上龙山的 个台阶,青葱木荷,绿映嫣红的世界正慢慢开启它的 个篇章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山脚)

拾级而上,一簇簇一丛丛的贞女树,排列在山陌小道的两旁,山脚还有一条人工开挖的溪涧,从半山腰廊回曲折而下。一滩一束山间的活水从石梯倾泻而下,不缓不急,也不肆意,仿佛与我们不紧不慢的步调唱和。我想下到溪涧,提一壶山泉水,苦于手头没有盛具,因此只好作罢。怏怏地随着朱君直上山顶。

转过溪涧,就是上山路。不过我们在此产生了分歧,我选择走大路,大路视野开阔,阳光明媚;朱君选择走小路,小路青树翠蔓,幽僻宁静。最终我们也没有选出个所以然来,我灵机一动,要不我们让时间来裁决。如果距离正午较近,我们就走大路,反之,就走小路。结果一看时间,接近正午,所以最终我们选择走大路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上)

走过大路的石板路,就到了红木铺就的路基。我抬头仰望红木台阶的四周,满山的迎客松,枝条在阳光下疏影交错,空中纷扬飘落的碎花沫,空气中氤氲着春天新翻泥土的气息,这一切都勾起我七年前的回忆。当时我随着大部人马经过这里,带着一丝丝稚嫩与懵懵懂懂,一路说笑经过这里。而现在只有我和朱君两人,没有稚嫩放肆的笑声,也没有推搡逗乐的行为,有的是,静静聆听周遭的宁静和慢下来的心跳声。

越长大越孤单,我们越来越习惯车水马龙的城市,连我们身上那些想逃离喧嚣的棱角,也已经被时代磨平。也不知有多久没有听一听山间松涛的声音,也不知有多久没有吹拂随风轻柔的蒲公英。

这样想着,脚下踩着的红木台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,于是我变得蹑手蹑脚,生怕惊动了山间的宁静和风中轻扬的蒲公英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上)

走过红木台阶,转弯就到了平坦的石板路,绕过回廊,又是一个又一个台阶。我停下脚步,坐在石板台阶上。

台阶两旁斜生着一株株木荷树,枝株不高,叶片翠绿,微风吹过,根茎轻曼,仿佛连接着千年前的杜工部,低眉垂怜,揉捻木荷,赞咏道“迟日江山丽,春风花草香。泥融飞燕子,沙暖睡鸳鸯。”杜甫笔下的木荷婀娜多姿,千年后的木荷树不仅如此,更是“森林卫士”,因为其燃点低,不易燃烧的特点,而作为森林的防火林。小小木荷树,在一寸泥土,几寸光阴雨露的生长环境下,却有着不平凡的价值。

还没等我再想下去,朱君已经在半山腰催促我。于是,我加快了脚步,一口气上到半山腰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上)

半山腰熟悉的栅栏棚还在,道两旁熟悉的桂花树仍在风中轻摇身子,还有身后熟悉的百官城。我和朱君转身驻足这一片生养我们的土地,生养上虞世世代代的江海湖山。我想,当年“粪土万户侯”的毛润之先生在橘子洲头“看万山红遍,百舸争流”也不过如此,我被眼前山与湖与水与楼连成一片的壮阔感动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上)

我边想,边开始向龙山山顶出发。

走过几处平坦的石板路,又是一段望不到尽头的台阶。宁静的周遭,我能听见缓急的呼吸声,目之所及是一丛丛冬青树。千百年前,江南名妓柳如是伴大文豪钱谦益在冬青树旁牵手信步,“冬青树老六陵秋,恸哭遗民总白头”的感怀恸哭,眼泪是否流转百世,我不愿去想。此刻,身后的冬青灌木丛,在离我远去,我无暇顾及历史的流芳百世,眼泪飘转,继续往上爬,在卯足劲儿,鼓足力气,走完 一程,便到了龙山山顶,顾不及在身后亭子歇脚,转身站在山顶的石头接缝处。

抬眼向远处望去,整座百官城尽收眼底。那流岚雾霭,山间松涛,与山与水与城连成一片。我不禁感怀,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。龙山远不及泰山,但它沃野千里,像一条横亘绵延的龙,踩着祥云而来,在虞舜大地洒下片片金辉。

(陈飞舟/摄于龙山山顶)

陈飞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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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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